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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末日,然后捡到女高中生】(序-8)【作者:比利先辈】

作者:比利先辈
简介:本作品于2020年2月开始创作,最初连载于百度核战避难所吧,本名《我和她的末日之后》。
本来只是疫情最厉害的时候写着玩的,没想到一发不可收。后来开始于LOFTER连载,并进行了修订。
字数:17,555 字


                 序章

  终于,该来的还是来了。

  人类文明,最终还是走向了尽头。

  最初,没有人在意这场灾难。

  这不过是一场山火,

  一场地震,

  一次蝗灾,

  一场暴风雪,

  一次瘟疫而已。

  直到,这场灾难与每个人息息相关。

  自然,对人类进行了最猛烈的反击。

  这场战役还没有开始,人类就已经败了,而且一败涂地。

  瘟疫势如破竹,很快就席卷了世界。各个国家的医疗系统纷纷瘫痪,越来越
多的患者得不到救治,只能痛苦地等待死神的降临。

  随之而来的,还有其他的灾难。

  最终,人们绝望了,饥荒和骚乱,随之而来,各国政府纷纷垮台。

  2022年,世界人口由原来的七十多亿,死得只剩下了不到五千万。这还只是
保守的估计。

  人类,已经不再是地球上的主宰了。

  重建文明,已经绝对不可能。

  放眼望去,这个世界满目疮痍。而我,则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我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朋友、同学,以及一个个身边的人死于这场瘟疫,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从我眼前溜走。

  下一步,我该何去何从?

                第一章

  2022年9月1日

  我在路边的一家空无一人的商场里,就着香肠喝着茅台酒。真是做梦也没有
想到,我居然喝上了茅台。不得不承认,茅台的名声真不是盖的。

  尽管喝了半瓶,但我的意识还清醒。我知道,我不能再多喝了。剩下的,得
留着以后再喝。毕竟,好东西不能一次吃个饱。

  这样想着,我把剩下的半瓶茅台,还有货架上的三瓶,都装进了背包里。

  我走进超市,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比如食物和水。看来,我的运气
比较好,这里还没有被洗劫,货架上满满当当的,而且超市里不像有其他人的样
子。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掏出了手枪,并且打开了保险,拉下了枪栓。

  即使超市里面灯光昏暗,但这并不妨碍我拿东西。我来到放饮用水的货架边
上,打开背包,就把货架上的东西往里面扫。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

  我拉上拉链,把背包背起来,蹑手蹑脚地循着脚步声的方向找过去,果然,
不远处的墙那边,出现了一个影子。

  我下意识地朝着那个影子开了一枪。那个影子应声倒地,惨叫了一声。

  声音又绵又软,是个妹子!

  看样子,我把她打伤了!

  登时,我酒醒了一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糟了!

  我猛然想起,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执法机关了,即便是杀人也不需要负责了。

  这样也好,死一个人,我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毕竟都到了
这份上了,谁不想活下去呢!想到这,我扭头就走。

  我刚刚走出不远,听到女孩痛苦地呻吟了起来。估计是因为受伤引发的疼痛
吧。

  真烦人!

  我来到她身边,掏出手枪,准备打爆她的头,给她一个痛快。

  她看见我朝她走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挣扎着想往后退,可是刚一坐起来,
就疼得倒了下去。

  她好像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了。因为我看到,她的一双大眼睛里,渗
出了泪水。

  她会不会是实在没有东西吃了,才冒着危险到这里来的呢?

  估计她也和我一样,失去双亲了吧……

  要不是我的那一枪,她也不会这样……

  我不由得想起了我的妹妹小汐。她是在一次意外事故中去世的。她死的那年
才十六岁……

  当时夏帆就是左腹中弹,送医以后不治身亡的……

  这个女孩身形娇小,看上去顶多才十八岁……

  如果夏帆还活着,估计也和她差不多大了吧……

  现在我看见她,彷彿是看见了小汐……

  ……

  最终,我关上保险,把手枪插回到了裤子里。此时,她正倒在地上,缩成一
团,捂着肚子喊痛。看上去楚楚可怜。估计她也是来这里找食物和水的吧。

  我一阵心疼,很想冲上去抱住她,安慰她,对她说:「别怕,我在这儿。」

  但,现在不行。

  必须给伤口做一下简单的处理。

  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对她说:「先把衣服脱下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令我意外的是,她照我说的做了。

  她脱衣服时,自然会带动肚子上的肌肉,这样一来就会扯到伤口。看着她倒
吸凉气,痛不欲生的样子,我的心里一阵自责。

  我让她抬起右手,帮她慢慢脱下制服外套。她白色衬衣上被子弹射中的地方,
一片血红。看上去就像是白色画布上一朵鲜艳的玫瑰,或者牡丹。

  她的衬衣下摆塞在裙子里,只有松开她的裙子,才能将她的衬衣完全脱下。

  当我的手伸向她裙子调节扣的时候,她有些抗拒。直到我说:「你难道想让
自己失血过多而死吗?」她才不再阻止。

  在松开她裙子的时候,她的小脸泛起红晕。我觉得很对不起她。可是没办法,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惹出的烂摊子必须由我来收拾。我要给她处理伤口,只能这
样。

  我正要把手伸向她的领结时,她阻止了我。可以看见刚才还是泛起红晕的脸
颊,这会已经变得通红,彷彿一针下去就能呲出血来。她用她没有中弹的那边的
手解开领结,再解开衬衫上的扣子。

  可是当她自己脱衬衣时,又把自己弄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最后,还是我帮她脱下来的。

  现在,她的身上除了淡粉色的胸罩外,已经什么都不剩了。哦,对了,还有
弹孔和血。

  我打量着她的躯体,不得不承认,她的锁骨相当性感,身材凹凸有致,粉色
胸罩下面,还未完全成熟的胸部不大不小。看上去,就像学校食堂或者包子铺里
面卖的大包子一样(我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是什么时候了)。正是她这个年龄段
应该有的类型。

  她腹部的曲线堪称完美,皮肤也相当白嫩。肚子随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要
不是左腹上中了一弹,估计那些喜欢虐腹的人看到后,会一拳砸下去。

  讲真,这么好的身材,我没见过几个。

  除了她爸爸以外,估计还没有哪个男人完完全全地看过她的躯体吧。

  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块毛巾折成四方块堵在伤口上。可以看见她脸皱缩了一下,
同时听见她呻吟了一声。我让她把手放在毛巾上堵住伤口,然后,我蹲下来,搂
着她裸露的玉背,扶她慢慢坐起,开始给她包扎。

  我拿绷带在她身上绕了几圈,将伤口包扎好,看着她因为疼痛和惊吓冒出的
冷汗和泪水,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忍着点,我现在带你回去。」「嗯……」女
孩低声应道,或许是因为过于痛苦说不出话了吧。

  我将她轻轻抱起,飞奔向我停在外面的车。

  当我抱起她时,我听见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一定很疼吧,我想。

  我一边跑,一边对她说着:「千万别睡,你如果睡着的话就醒不过来了。」

  我打开后备厢的掀背,把她放在车上平躺着。这时,她的意识已经有些迷离,
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还是能发出有气无力的呻吟声。我想,如果再不采取措施
的话,估计她就真的没命了。

  回去的路上,我把车开得飞快。反正在这个世代,别说是酒驾,就是开车撞
死人我也不用负责任了。

                第二章

  回到家后,我抱着近乎全裸的她飞奔进地下室的一个房间。这里早就被我改
造成了一个手术室。无影灯、手术器材什么的一应俱全。卫生条件也符合标准。
只不过,手术台是一个原先用于执行注射死刑的行刑台,上面有固定四肢的装置。
这个玩意是我从一辆死刑执行车上面费了好大劲拆下来的。用这个东西有一个好
处——没有麻药的时候可以防止手术对象乱动。

  我把她轻轻放到手术台上,解开她裙子的调节扣,轻轻地脱下她的格子裙,
露出印着草莓图案的粉色内裤。这时候,她的躯体,才一览无遗的暴露在我的面
前。

  她那修长的纤纤细腿,完全符合黄金分割比例,而且还带着几分稚气。在可
爱之中透露着性感。既不像某些女的的腿,瘦的和麻杆一样,也不像某些坦克的
大粗腿。总之,让人看了欲罢不能。

  尤其是那双黑色过膝袜包裹着的一双脚,她的棕色皮鞋因为之前的挣扎,颤
颤巍巍地挂在她的脚趾上,这让她的小脚几乎完全露在了外面。本来就不怎么厚
的袜子,因为拉力的原因,看上去又薄了不少,在脚后跟顶部透出一点肉色,形
成一个小小的高光。对于那些足控们来说,该是何等的诱惑啊。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时候。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时间想。

  我脱下她的鞋子,闻了闻,闻到一股温热的皮革的味道,混杂着一点汗酸味,
还有女生身上特有的香气,并没有我想象中的臭味。

  我把这双鞋,连同她的衣服,一起拿出手术室,然后来到隔壁的一间房间,
洗手,换上消了毒的绿色手术衣,戴上橡胶手套,开始准备手术器材。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我才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这里没有麻药。

  算了,先将就着吧。毕竟战争年代没麻药,不是照样取子弹吗?

  我回到手术台前,对她说:「好了,现在我要给你动手术取子弹了,会很疼,
你可忍着点啊。如果疼,你就喊出来好了。」

  我固定好她的四肢,打开无影灯,然后拆掉她肚子上的绷带。还好,伤口没
有感染化脓。

  我戴上一次性手套,用镊子搛起蘸了碘伏的棉球在她伤口周围消毒,可以注
意到,她的眉头稍稍皱起。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拿起手术刀,朝着她的皮肤刺了下去。

  「啊!」她疼得浑身一颤,喊了起来,随着这一声喊,我的心也紧紧地揪了
起来。实际上,我也不想开刀,但是没有办法,我必须把嵌在她肚子里的子弹取
出来,否则,她最终也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

  手术刀在白嫩的皮肤上划出一道红线,一股血腥味混着热气喷了出来,讲真
的,这是我第一次闻到人血的气味。之前我只在学校里解剖过小白鼠。

  我拿起镊子,撑开刀口,从被枪打中的地方探了进去。

  「嘤,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叫得更厉害了。

  听着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我的心也被揪得紧紧的。但是,我在这种情况下,
只能这样。

  我注意到,因为疼痛,她的嘴唇已经被咬破了,渗出鲜红的血。她的额头上
也渗出了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淌下。同时,她那好看的一双手,也紧
紧地攥了起来。

  我想,她一定很疼吧。

  这时,她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大声地哭喊,取而代之的是低声啜泣。应该是喊
累了或者接不上气了吧。

  慢慢的,我的镊子探到一个硬茬——这应该就是子弹了。我小心翼翼地夹住
这个东西,又小心翼翼地把它取出来,事实证明,我没错。

  我在灯光下端详了一下这颗沾有她血液的子弹,把它扔进了右手边的不锈钢
盘子里。子弹落进盘子时,发出一声清脆的「乓啷」。

  看到没有血往外流,我松了一口气。

  因为没有专用的设备,我只好把手探进刀口,来查看子弹是否伤到内脏。

  「呜呜呜呜呜,妈妈……」她的啜泣声,已经变成了哭声。再一看,泪水已
经顺着她的眼角淌了下来。我的心里满是自责。

  已经疼到喊妈妈了啊。

  真的好想抱住她,让她把脸埋在我的怀里哭,任由泪水打湿我的衣服……

  但是,现在不行。

  我强忍着自责和心疼,继续给她检查伤势。

  她真是撞了大运了,子弹没有伤到内脏,我在确定不会引发大出血或者感染
后。开始缝合伤口。

  这个时候,我看见,她的小腹微微凹陷,然后,她内裤的颜色由原来的浅粉
色变成了深粉色,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骚味。

  她失禁了。

  好不容易缝合了伤口,我用透气贴把它盖上,再用医用胶布固定。

  此时,她已经疼昏过去了,脸色也因为虚弱而变得苍白。一头长发凌乱不堪,
额前的刘海和鬓角周围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濡湿,聚成了绺,粘在了额头上和脸上。
脸上湿漉漉的,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

  我解开手术台上的固定装置,把她轻轻抱起,放到轮床上。果不其然,手术
台上在她的臀部原来所在的位置,湿了一大片。

  尽管我再三在克制自己,但是,欲望最终战胜了理智。我还是拉下了口罩,
把鼻子凑到了手术台上。

  嗯,果然,再漂亮,再可爱的女孩子,肚子里也是骚的和臭的。

  我推着她到了隔壁的一间病房里,给她吊上糖盐水,接上心电图机(别问我
从哪弄来的)。要知道,刚做完手术,还喊了那么长时间,说身体不虚弱那是假
的。

  忙活完了这一切以后,我先喘了口气,接着,把手术室打扫干净。

  接下来,我得去医院,找一些抗感染和有助于恢复的药物,还要去商场找一
些吃的,比如猪肝,给她补一补。

  我又一次来到车库,发动了汽车……

                第三章

  当我冒着被感染的风险从医院拿回用于静脉注射的药品和器具后,我回到家
中,她还没有醒。此时,药刚好滴完。我拿出一瓶药换上。

  往年的这个时候,汉东省的天气还相当炎热,但由于人口的急剧减少,温室
气体排放量也随之锐减。加之今年秋天来得比较早,因此天气还是比较凉的,尤
其是晚上。

  为了防止她着凉,我铺开一床被子,把她近乎全裸的躯体盖住,然后离开病
房,来到隔壁。她的衣服被我脱下来后,就放在这里。

  现在,我才打量起她的制服来。

  海军蓝的外套,搭配深蓝色格子短裙。加上白衬衣和红领结,这样的校服,
一看就知道是日暮里中学——我们这里的重点高中。

  我的妹妹小汐,就在那里读书。

  我和我妹妹虽然在同一所初中,但是我中考失利,只考上了普高。

  她比我用功,在我高考那年考上了日暮里中学。

  但是,她进入高中才半年多,就遇上了车祸。

  她出殡那天,她班上和她要好的同学都来了。女生穿的就是这样的制服。

  现在,制服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我想这套衣服应该是洗不干净了。

  我把手探进她的衣服口袋,摸出了一串钥匙,一块银色外壳的怀表,一个玫
红色的钱包,一部手机,还有两枚变了形的硬币——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她能这么
走运了。

  我打开钱包一看,里面放着女孩的身份证、银行卡之类的物品,几张百元大
钞,看得出刚刚取出来没多久。还有一些面额比较小的纸币。

  顿时,我觉得她好傻。现在这个世代,钞票还会有用吗?

  一张双人合影镶嵌在钱包的透明窗里,我把它拿了出来。

  照片上面的两个女孩笑得很开心,其中,穿着粉色Lolita裙,留着双马尾齐
刘海,戴着浅蓝色花边发带的女孩,就是她。

  照片上的她,看上去年龄比现在要小一些,水汪汪的湖蓝色大眼睛里,折射
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青春和活力,和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她相比,判若两人。

  她旁边留着棕色短发,搂着她的肩的少女看上去比她大一点,个子也比她高
一些。深棕色的眼睛和她相比,不相上下。她穿着我的母校下北泽中学的制服——
浅灰色,三枚扣子的制服外套,里面是米黄色针织衫,下半身则是黑红两色的格
裙,敞开的衬衣领子下方系着和裙子配色相同的平角领结,她凹凸有致的身姿,
被校服衬托的无可挑剔。我想,这位姑娘大概是她的闺蜜,或者姐姐吧。

  我把这张照片放回钱包里,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看了起来。

  实际上,她的身份证惊艳到我了。

  我早就听说,有些人天生丽质,即使拍证件照也很美。她就属于其中之一。

  照片上的她,一头黑发披散在脑后。

  原来,她的眼睛真的是湖蓝色的。长睫毛扑闪扑闪,真的好像一汪湖水。

  夏珂馨,名字挺好听的。

  我把它放回了钱包,转而拿起了她的钥匙。

  与许多女生一样,她的钥匙上面也挂着一个装饰品。只不过,这个装饰品有
点特别——一个小手榴弹。皮套里面的学生证上,印着她的照片,还有她的名字、
性别和编号。

  我放下钥匙,又拿起了她的怀表。

  尽管我是学医的,但是我平时也喜欢玩手表之类的东西。凭着我的经验,我
看出来这块表并不是那种旅游景点随处可见的地摊货。

  表壳上面雕刻的花纹非常细致,拿到耳边,还可以听见机芯走动时的嚓嚓声。
我听出来这是一块机械怀表。

  我摁了一下怀表上方的按钮,表壳咔哒一声弹开,露出里面的表盘来。

  表盘是镂空的,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的齿轮在转动,游丝在跳动。表盘周围
刻有十二个罗马数字。秒针在表盘上,绕着轴转动。

  表壳内侧,镌着一行字迹:

  奖

  京州市优秀共青团员纪念

  2019年9月28日

  还是优秀团员啊。

  我上高中那会儿,别说是入团了,就是奖状也没得几张。

  我合上怀表,放到一边。拿起了她的手机。

  我对手机不是很懂,只看出品牌是Oppo,背面是四摄。我想,这个手机她应
该才拿到手没多久。

  我轻按电源键,手机的屏幕亮了起来。

  锁屏图案,是珂馨戴着平光眼镜,穿着制服的自拍照。背景的灯光很柔和,
应该是在哪个餐厅里面吧。

  和我想的一样,这台手机是有密码的。

  不过,会有打开它的那一天的。

  我拿起放在地上的皮鞋,闻了起来。

  还是熟悉的味道,我的那个玩意儿坚挺了起来,顶着我的裤子。

  这样好像不太合适吧?

  最终,我放下了她的鞋子,开始忙活我应该干的事。

  当我回到她身边时,太阳已经坠到两杆子高了。我搬过一张凳子,坐在床边,
看着床上的她。

  她现在还没有醒,不过仍然可以看到她有时眉头微蹙,大概是伤口愈合时引
发的疼痛。

  我握住她没有插着吊瓶的右手,能够感受到她的体温。那也是三十六度五的
手。

  我脱下鞋,躺到旁边的一张床上,看着她俏丽的脸庞,我的心里说不出是什
么滋味。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次出门找吃的,竟然赚了个大便宜——捡回来一
个妹子!

  尽管我一直一个人生活,但是,总不能在她的伤好了以后赶她走。现在这样
的情况下,她能去哪儿呢?

  毕竟,她来到这里,也是因为我的那一枪啊。

  此刻,我想到了那个已经烂大街并且有点惹人嫌的词:缘分。这大概,就是
一种缘分吧。

  我必须保护她,照顾她。

  这个念头,曾经在我的心里点亮过一瞬,此刻,它在我的心里燎原了。

  毕竟,只是吃饭多放一双筷子而已。

  我在旁边的一张床上躺下来,和衣而睡。

                第四章

  手机的闹铃声把我惊醒。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来到门口,把灯打开。

  她的药正好滴完,我把瓶子拔下来,用盐水封住静脉留置针的针管。

  直到这时,我才觉得我的肚子有些饿。

  也对,我今天就吃了一点香肠,再加上给她做手术,还没顾得上吃午饭呢!

  现在,距离手术结束已经过满了六个小时,可以给她喝点水了。

  想到这儿,我来到一楼,接上一壶水烧了起来。

  虽然说已经是末日了,但是水电暖气的供应都没有中断——否则的话,我给
她做手术打开的无影灯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没有自来水,也不用担心喝不上水——院子里面有口井。

  烧上水后,我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面包,撕开包装啃了起来。

  吃完了这个面包以后,我来到小汐的房间。

  自从小汐去世以后,因为害怕触景伤情睹物思人,我再也没有进去过。

  我站在门前,深呼吸,把手伸向了那个三年来一直没有触碰过的门把手,往
下转动,推开了门。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我的害怕,完全是多余的。

  我已经完全接受了失去妹妹的事实。

  房间里,东西摆放的位置都没变,床、书桌、转椅、CD、磁带、收录机、电
脑包,还在原来的位置。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只是积了一层灰尘。

  这里一直由我的父母打扫,直到瘟疫夺去他们的生命。想起每年小汐的生日
和忌日,他们总要多摆一副碗筷……

  想到这,我的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不过,哭没用。即便是我把眼泪流干,离开的人也不可能回来了。

  我定下心神,拿起一块抹布,开始打扫房间。

  很快,房间就被我打扫得一尘不染。

  我在转椅上坐下来,拧动收录机的旋钮,只听见沙沙声从里面传出。除此之
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关掉收录机。来到小汐的衣柜前。

  我打开衣柜,她的衣服什么的都还在。她的制服和她平常穿的衣服都放在里
面。当然,也包括睡衣和一些贴身的衣物。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拿出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和一条蓝白条纹胖次。这套睡
衣她没怎么穿过,基本上还是新的。我想,给她穿上应该会很合适吧。

  这时,我听到水壶传出「啪」的一声,水烧好了。

  我倒了一杯水,把剩下的水灌进凉水杯里。

  等到这杯水凉的差不多了,我拿着它,还有这套睡衣,回到病房。

  我来到床边,把水和衣服放到床头柜上,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

  房间里很安静,惨白色的灯光照在她苍白的脸上,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的美。
我的手放在大腿上,静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孩,她的呼吸声很浅,脸上虽然已经恢
复平静,但仍然时不时地抽动几下。她的眼角,只剩两道干涸的泪痕。

  「嗯……」她银牙轻咬,眼皮微微抽动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了她的大眼
睛。那双眼睛真是湖蓝色的。

  「你醒啦?」我说道。

  她听到我的声音,先是一愣,随即把头转向我这边。她的嗓音有点沙哑无力,
但仍然能听出里面的警惕和紧张,还夹杂着些许的恐惧:「我,我在什么地方?
你是谁?」

  「你现在在我家的医院里。你在商场里面被我射伤了。如果不是你衣服兜里
的两枚硬币,估计你当时就没命了。」

  听了我的话后,她的神色稍稍平静了一下,但仍然警惕地看着我。彷彿是害
怕我准备对她做什么,或者已经对她做了什么——她好像已经回想起来自己的衣
服被我脱掉的事实。

  「然后,我在商场里给你包扎,又带你回来,给你动了手术取出子弹。因为
没打麻药,你当时疼晕过去了,现在才醒过来。」我接着说道。当然,我隐瞒了
她在手术台上尿裤子的事实。

  她的眼睛里,警惕和紧张逐渐消失,但我能看出,她并不信任我。

  我知道,多说无益。所以我只好问她:「你渴吗?要不要喝点水?」

  她点了点头。

  我搂住她的背,慢慢扶她坐起,然后,把杯子递到她的手里——毕竟,喝水
这样的事情,还是让她自己来吧。万一呛着人家可就不好了。

  也许是渴了太久的缘故,她接过那杯水,居然连想都没想,就直接喝了下去!

  这个姑娘好傻!难道她妈妈没教过她不能吃来路不明的食物吗?

  不过,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总比没有强吧。

  随着水慢慢从她的脖子流进食道,她的肚子一起一伏。结果,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