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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盎然] 【贞心淫骨绿意简】(12-13)(微绿)

本主题由 System 于 2025-2-21 05:00 解除限时高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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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心淫骨绿意简】(12-13)(微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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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sharehersex
2025年2月13日发表于第一会所
字数:19722

                (12)

  盛夏的芷青山。天气变幻无常。一个上午,阳光很灿烂,我们几个正在练剑,
芷青山中飘来一层薄薄的雾,笼罩了青云门所在的峡谷,还未到巳时,突然下起
了大雨。念蕾突然一拍脑袋:「遭了,我在窗架上晾晒的衣物!」

  正好齐师弟要我帮他取一些药物,炼丹房就在绿谨轩的边上,我便跟念蕾说
我顺道帮你取回屋里。

  念蕾现在和烟儿早已经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里了,她住在二楼南侧的一间稍
小一点的房间,我给这个房间取了一个名字,「玉骨屋」,取义于「寒梢方蓓蕾,
玉骨已精神」。

  念蕾觉得这一句诗也很有意境,又有她的名字在其中,喜欢不得了,天天练
字,都用这句诗来写条幅,还把这一句刻在自己的私章上。

  烟儿便让宋雍给她的卧室也取了个名字,叫「翠影阁」,镌刻在门上。

  念蕾看了微微一笑,提醒她:「这房子可是晋霄哥的。」

  烟儿下巴向我一扬,语气上毫不示弱:「我的地方我自己还不能做主吗?」
我没接她的话。

  「晋霄哥你看看如何,『如烟』对『翠影』,宋雍有才,可惜埋没乡间!」

  眼神闪闪烁烁的,到底还是有些心虚了。

  我进了玉骨屋,看到窗台的木架上晾晒的五六件衣物全被雨打湿了,连忙拿
了下来,正要把这些衣物放在室内的一个晾衣架上,看着那几件隐孢散发着少女
体香的衣物,心中若有所动,有两条薄薄的碎花亵裤,一件红色的裹胸,一件浅
紫色的肚兜,两双白袜,让我一时冲动无比。

  每天都能见到烟儿的倩影,她也时不时地和我说笑,甚至牵手搂抱,但我内
心的阴霾驱之不散。慢慢看她走远,我却不知如何挽留她。

  此时好像精虫上了脑,竟然将屋门关上,想了想还不踏实,又从里面反锁上,
然后飞快地掏出自己的阳具,一边嗅着念蕾的白袜、肚兜、亵裤,一边想象着宋
雍给我心爱的烟儿开苞时的场景,脑子里纷至沓来的是烟儿面对着他摆出各种香
艳的姿势……

  如果我和烟儿订婚了,必然是宋雍要了烟儿的元红。

  他必定会将粗大的鸡巴连根没入到了烟儿的湿腻肉穴,双手扶着她的腰臀肆
意抽送,将烟儿如同羊脂白玉的娇胴压于胯下,一根狰狞阳具在烟儿的肉穴深处
「噗嗤、噗嗤」地插了个不停,烟儿一声声地唤着「宋郎、相公」,淫水不断从
穴外涌着,将他黝黑粗大的肉棒涂抹得透亮……

  当烟儿的幼嫩子宫被她的宋郎的精液浪潮一波一波的甩打着宫壁,烫得烟儿
浑身痉挛,嫩脚丫子都弓了起来,汹涌的快感甚至传递至脚趾……

  这样的情景会一夜夜发生,甚至整整两年,到烟儿都已经被他干大了肚子,
我却连烟儿的香舌还没有品到……

  我已经完全不能自控,最后,竟将精液射到了念蕾的一双白袜子上。

  令人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我还没开始收拾手里的袜子,突然听见有人在推门,
然后便传来一声娇语:「咦,门怎么给锁上了?晋霄哥,是你在里面吗?」

  我当时的肉棒还挺在那里,脑袋一炸,人呆在原地都吓傻了,一声也不敢吭。

  过了一会,门后就没了动静。

  我快速地把自己的脏东西收拾干净,把那双白袜子藏在自己兜里,只能找大
风吹走这样的拙劣解释吧,确定外屋肯定没有人了,才蹑手蹑脚地开开门。

  这时,我看到门口站着的念蕾。她白皙娇美的小脸上挂上一抹淡淡粉晕,星
眸扑扇着秀美的睫毛低低垂下,我当场被抓了个现行,尴尬到脸上似烈火在烧。

  念蕾大约猜到了我可能是因为看见她的贴身衣物,一时冲动之下可能做了点
什么见不到人的勾当,要不然不会锁门,此时见到我羞惭难当,恨不得找个地缝
钻进去,脸上窃笑之意一闪而过,赶紧启开檀口,温柔的语调压得细不可闻:
「晋霄哥,念蕾不要你解释啥的。」

  我不再尴尬,既然被她的玲珑心思识破,索性厚起脸皮承认了:「念蕾,我
……我弄脏了你的袜子……」

  「你爱念蕾,爱物及屋,念蕾开心还来不及呢,傻哥哥!我以后给你袜子……」

  说罢很害羞,一转身跑走了。

  第二天晚上,念蕾在就寝之前看边上没人,悄声说了句:你枕头下。

  我回到房间,掀开枕头一看,竟然是她的两双袜子,一双是没洗过的,有点
她的气息,一双是洗得干干净净的。我久久地嗅着念蕾的体味,终于感觉好受了
一些,对念蕾的新感情转移了我的伤痛。

  「我从刘馨芝那里知道的,她的相公最爱她被别的男人弄湿的那种有浪迹、
有味道的亵衣,所以,这次就把自己的脏袜子给了你,将来,念勒也会把被别人
弄脏的那个给到你!」她终是没好意思说出来。

  我与念蕾的亲吻总是自然生发于情动之时。她时而会从微启的朱唇间漏出半
截丁香小舌,却始终保持着《妇德》教导的矜持分寸。相较于凝彤极尽投入的绸
缪,或是烟儿严防死守的生硬,这般欲拒还迎的缠绵倒更似结发夫妻的耳鬓厮磨。

  当我们在青云门执手漫步时,连山风都默契地将往日情愫吹散——仿佛自鸿
蒙初开时,站在我身侧的就该是这位温婉佳人。

  和烟儿之间的往事一夜之间就随风而去,没有人觉得突兀,大家会习惯性地
把念蕾放在第一位,之后或是凝彤或是冀师姐,烟儿这个名字好像是需要被回忆
一下才补充加进来的。

  念蕾和我谈过两次自己对「守节之念」的理解,在心灵上,女子要保持对自
己未来婚姻的忠贞意识,无论是平夫还是正夫。要把该让平夫享有的第一次尽可
能多地留给他,当然包括了舌吻和红丸——因为他也许一生之中只有短短两个月
的婚姻生活!

  除了念蕾的父亲和兄长对我的认可,常念慈在与念蕾的回信中也曾与我吟咏
诗词,增进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如今,念蕾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我们开始讨论
订婚的事情。刚好念蕾的父亲回到京都,在家里呆两天就要去看念慈,我俩一得
到消息,就马上放下一切,去了她家。

  我虽然多次来过念蕾家,但多数只见到她哥哥,与岳雷大侠只有只言片语的
交流。他外表并不引人注目,身形中等,略显瘦削,四十岁不到,时时奔波于各
个门派之间,身上好像永远带着一股浓浓的风尘之气。

  也许是因为那件素色布衣边缘的多处卷边,也许是因为腰间那条已经老化的
皮带,也许是因为鞋面有些微微磨损的布鞋,也许是因为眼神中时有闪现的茫然
……无论如何,让人很难想他与武林盟主的形象联系起来。

  此时,盛夏的酷署与孟秋的炎势还在缠绵不休。这位名震江湖的武林盟主裹
着泛白的素布长衫,若非眼中偶然掠过的精芒,倒更像常年奔波的行脚商贾。他
眉间积着化不开的倦意,终被女儿的娇嗔化开:「你每次去见左大哥,见了念慈,
都客客气气的,她心里还爱着你呢!便同个房又如何呢?」

  「圣上已知晓你与蕾儿之事,特意嘱咐……」

  说到这里,他瞟了一眼念蕾,念蕾便低着头去了嫂子那屋,留我独自面对这
位倦怠到骨子里的长者。

  「……等她平婚燕尔的时候,圣上会给你送些内库上的御造之物。不过,因
为一些缘故,可能要等上一等。念蕾这孩子呢,一直很让人省心,希望你们将来
能过得开心。平婚燕尔,等她寻着合适的情郎你们就办,圣上意思是……略高于
一般皇侄。大喜礼我就不用到场了。但是,你俩的新婚嘉禧,是不能没有长辈在
场的。」

  他一句话没提我的父母家世,但我知道他与我师父都是隆德皇帝信任的私人,
大体情况早就知道了解了。

  「你给左峰的方子很有奇效!提起这个空间能力,唉,现在唯有刚刚破壁而
出的华山派剑宗掌门萧默笙掌握了,但谁也不知道他的『刺破虚空』到底有多大
威力。他本来就是那种琴胆剑心、率性而为的不羁性子,为妻子之逝自责,每天
从早喝到晚,无人能劝解与他!」他说到最后,有些意气消沉。

  「这个空间能力到底是怎么样的?」

  我听师父说过几嘴,目前只有武林三神尊有这种功夫。

  茶盏腾起的热雾中,他提及六年前那场惊世之战,他和丐帮帮主洪三指、左
峰、华山派剑宗掌门萧默笙、张洪春,我师父无尘子,七个人,对战迦纳尊者一
天一夜:「迦纳尊者的拳头能破虚空,明明距你五步之遥……一瞬之间就到了你
的胸口!」

  枯瘦的手指在案几上叩出节拍,「我们查遍了武林秘笈,从未见过此类神功。
当年,新宋精锐尽出,换来的不过是残指断臂。左峰受了极重的内伤,洪三指现
在不止少了三根手指,连左腿也没了,萧默笙受了刺激,把妻子撇到一边闭关修
炼整五年,结果……我呢,到现在内力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六成!而迦纳尊者,只
是一支胳膊被左峰卸了。」

  我注意到他斟茶时手腕微颤,终于明白为何师父总说武林盟主之位是口淬毒
的冠冕。

  我们三人临出门之前,他将念蕾柔荑放入我掌心,布鞋上开裂的针脚显得格
外扎眼:「尽人事,听天命吧!今天带你俩订婚,儿子的事我也对付了,女儿的
事我也将就了,我这个岳父……,」

  他苦笑一声,摇摇头,「你的路更不好走,但好在圣心默念,我让念蕾以后
多给你提着点醒!」

  我出了堂屋的门,看见西厢房的窗后,梅曦媛柳弱花娇、眉目如画的笑脸一
闪而过,念蕾出门后轻轻地用胳膊肘捅了我一下,向我揶揄道:「当我家女婿,
你可算捞着了!」

  「十一是个好日子,」我和念蕾去户籍所订婚的路上,我顺口一说。

  「十一不节不年的,你算得哪个黄历?」念蕾奇道。

  我记忆又开始混乱了。

  在户籍所,完成了订婚注册之后,念蕾和我拥抱在一起。

  「念蕾会全心全意地爱相公,保护相公,不让相公受伤!」念蕾低声说道。

  清纯可人的她,即将与我走进爱欲交融、激情四射的婚姻生活。

  念蕾一个人先回了青云门,上使传旨给我,让我下午面见圣上。

  又过了七天,便是「云雨之夜」。烟儿说是要带宋雍的母亲去看病,我在念
蕾的房间里待着,一会儿练练字,一会儿看看剑谱,念蕾则端坐在桌前,即将完
成她新制的泥金册子——那是将元阳教伪经中的邪说逐条朱批的《破魔显正集》。

  最末一页贴着从香灰里抢出的《楞伽经》残页,佛陀拈花处被恶意添上蛇形
纹样,她却用金粉勾勒出八叶莲台。

  每年的十月八日是「云雨之夜」,一般年轻女子都会在节前吃些中药调整生
理周期,这一节对于女子来说,是很重要的日子,一定要和最心爱的人儿在一起
过。即便是在平婚期,她也有权和正夫一起渡过——但不能交欢。如果妻子和蓝
颜同房,正夫也不可以去捉奸。

  我心思缥缈不定,想着烟儿这个说辞如果是骗我的,我该不该放下这段恋情,
又想着现在是不是烟儿已经脱得光光在,在宋雍怀里娇喘吁吁,香汗淋漓,下面
又有些冲动……

  「晋霄哥,你最近内功修练得如何,有做过测试吗?」

  念蕾传给我的《九谷经》端的是奥妙无穷,我一有时间就勤练不辍:「现在
已经到了1100多炁值了!念蕾,我是你家的女婿了,得好好努力!」

  「那你写首诗夸夸我!」

  「妾有绣腰襦,葳蕤自生光,红罗复斗帐,四角垂香囊,足下蹑丝履,头上
玳瑁光,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当……」

  念蕾很认真地听着,辨析着,最后不由击节赞叹:「描摹刻画如此传神而入
微,令人想象无穷,当是佳作!」

  又问我是何时写的。这不是考试时常画的考点吗?

  念蕾拖长了语调:「念慈可崇拜你了,一看到桃树就能信口吟出『桃之夭夭,
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何其古雅!一看到荷花张嘴就来『芙蓉如面
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让人莫名伤感,让人感慨无穷,她还从长宁公主那
里收录了你不少的诗作,……」

  她似笑非笑,眼中全是仰慕与爱恋:「晋霄哥,你不知道吧,念慈和你的长
宁公主可是闺中好友,她俩都说你上辈子是一个非常伟大的诗人!念慈说,她要
再一次『夜嫁』给你呢!」

  我还没反应过,念蕾捅捅我:「喂,我是真说的!」

  「你可以尽享并蒂之乐,母女双收了……」念蕾说不下去了,脸红到雪颈上
了,掩口笑个不停。

  「你开什么玩笑?!」我白了她一眼。

  「梅曦媛说喜欢你,因为你长得好看,我哥哥很高兴!我妈说喜欢你,因为
你有大才,我爸肯定也会很高兴……你把我们全家女子都吃定了!」

  我这时的感受,却像大白天见到鬼的一种莫可名状的惊怖!念蕾还没意识到
什么,犹自在那里笑得肚子疼。

  我打了个激灵,心中升腾起一种说不清的恍惚之感:「念蕾,你一点都不觉
得这事……这世界有点不对头吗?」

  念蕾抹了一下笑出来的眼泪,看我这表情,她有些不解,上下打量着我:
「你是拿捏做作啊,还是觉得哪里不妥?念慈和梅曦媛与你又没有血亲禁忌啊!
梅曦媛和我哥,左大侠和念慈都愿意,你……有什么不对?」

  她不得不详细地解释道:「我哥是觉得,如果你做梅曦媛的第二任平夫,你
长得这么英俊,必能冲淡她对那个歧路人的爱,和那个歧路人的平婚佳期必将更
短,他恨死那个歧路人了!而且,他对你人品放心。如果没有第二个平夫,梅曦
媛肯定要有『房里人』的,凭白多出一个男人来供养,我哥的月俸也就300多钱!」

  她哥这个月俸已经算挺高的了。我师父好像也就500多钱。

  随夫的地位不比平夫、正夫,女人不可以叫随夫为「相公」。随夫除了在房
事上拥有比正夫还高的地位,对家庭事务没有任何权利。随夫是可以随一辈子的
(当然也可以更换),之所以有「平夫选色、正夫门弟、随夫可心」的说法,概
因一个女人一生要伺候公婆、相夫教子,总有些委屈不甘,随夫不看贫富、不看
长相,但一定要挑一个可心的说得上话的。

  一旦举办「随喜双俦」,随夫就要时常服用「凝心避子汤」,这种开销天常
日久,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正夫再怎么立规矩,不让内射,但床上如胶似漆之时,这事是说不准的。一
般有随夫的家庭,算在正夫名下的子女,其实已经说不太准了。

  有句俗话:鸳鸯枕头,正夫绣花随夫补洞,就是那个意思。

  一个男子若有三名以上的妻室,不用怀疑,算学推导:随夫与其妻同房次数
要大于正夫的三倍。另外,这个随夫还可以和其他妻室行房。

  「我父亲和念慈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左大侠要重出江湖,以后三年五年不
着家的,他妻子心仪你已久,你说说,哪里不对头?」

  「那句什么『淫水不流外人田』的话,」念蕾一张嘴就羞红了脸,低声说道:
「话丑理不丑,快活自家人总比快活外人强,到时你母女双收,我和念慈在香罗
帐内一起服侍你,还不美死你……我可是替我哥还有我嫂子告诉正式转告你的,你
是不喜梅曦媛的容貌?她是真的喜欢你的!」

  「怎么可能,梅曦媛确实很美,只看第一眼,就让我乖乖地听她话,挪不开
步子……」

  我还是有点心里膈应:大舅哥的爱妻,我真让她叫我两个月的相公?!

  关键是常识上这不应该的呀!

  「嘁!」

  念蕾这才放心了,娇嗔道:「我哥爱上的女子,还配不上你!到时你可以
先于我哥与她行鱼水之乐的!而且,若你和她真相爱,半年兴许是起步呢!我
哥要去西南军,要是你给我嫂子下了种,我哥养着,你也方便看,不过,他可
是我们岳家人啊!」

  念蕾是这个世界上最正常的人之一!

  是我自己心理上出了问题!是我自己心理上出了问题……

  我一次又一次地跟自己说着。

  我突然很想问念蕾,将来我若和她结婚,是不是也要等两个平夫之后才能碰
她,话到嘴边,还是失去了勇气,回到刚才的话题:「念蕾,我总觉得有点蹊跷,
比如我写诗,张嘴就来……」

  我满脸惶惑地环顾一下四周:兰心书案,玉露香木茶台,翠影竹绘屏风,墨
香檀木小橱……都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世界。

  「你低调的原因大约我也能猜得出来,但事情应该过去多年了,新宋现有公
主封号的一共九名女子,长宁公主永远是名单第一人,自她十四岁之后,『天地
合泰祭天大典』上和男舞者拟合交欢的永远是她!她岂是随便什么人都交往的吗?
皇三叔家这一层关系,你还是要用心地处!」

  我只能老老实实点点头,决定以后再也不纠缠这个问题了!

  「咱俩订婚那天晚上你进宫了?」

  「见了一下圣上。」我干巴巴地说道。

  念蕾没听到我再说话,脸色便有点怪怪的:「只见了他?」

  我突然想起,念蕾的哥哥是专司负责外九城宫禁,做过殿前诸班直,可能有
朋友通风报信,难得地老脸一红:「对了,还见了一下慕容敬的姐姐,她感谢我
们俩对她兄弟的援手。」

  念蕾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哦,『慕容敬的姐姐』,啧啧,多单纯的关系啊,
都不知道人家芳名!」

  「应该是叫……慕容嫣。」

  我以为她会看破不说破,结果她这次认真了,我却找不到台阶下了!

  「那你和「慕容敬的姐姐』聊啥了?」

  我看她语气特别,额上出了些微汗:「主要是和她聊了一下地理上的事。」

  「哦!」

  念蕾拖长了音调,「就是聊了一下地理上的事,外面都不知传成什么样子了!
那些人真是的!」

  「外面传什么了?」我有些紧张。

  皇宫内苑,又只有我和她,别人不可能知道的呀!

  「既然都是没谱的事,不说这个了,让你知道还不够你糟心的!」

  我呐呐着,不敢问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念蕾的第一个孩子,要是蓝颜的种的话,你会不会很介意?」念蕾
让我把剪子递给她,随口问了我一句。

  「可这……可怎么……怎么能证明是你蓝颜的呢?」

  这句话像耳边惊爆的一声炸雷,我差点儿跳起来,问了一个特别愚蠢的问题。

  念蕾捂着嘴,唇角绽出一朵清莲般的笑,头上的如意髻有两缕青丝垂到她妩
媚的杏眼边上:「你说呢?」

  我涨红着脸,欲言又止。

  「若你喜欢,等咱们打算想要孩子时,不许你射进来就行了,会给你留点线
索让你捉奸,捉奸不成功的话,念蕾就被别人下种了,我另一个闺蜜,邵凡静,
和她相公就是这么玩的,现在怀上了,刘馨芝就不用说了,你知道的,反正我们
这一拨京都府学同窗,差不多第一个孩子都是蓝颜的。」

  新宋女子,有十分之四是给蓝颜生的孩子,比正夫还多一点儿,我眼前一黑,
没想到自己也要面对此事了:「……那个邵什么,和她相公是怎么玩的?」

  我看看自己有没有能力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

  「走神了?想谁呢?」

  念蕾真来了兴致:邵凡静一共12个蓝颜,其中3个是常常同房,她相公也知
道。但她最爱的那个,姓韩,她相公是不知道的,一个月也就一两回。后来邵凡
静和她相公决定要孩子了,她相公可能跟我差不多的绿意,又想又没胆,两人约
定好了,她相公半年之内都不能射进去,半年之内怀不上,她就为她相公生第一
个孩子。

  她每次都会在相公不在家时留个纸条,写个什么地址线索的,比如,去那种
半天计费才20文钱的某某鸳鸯栈,或者更狠的,故意给他留足了时间,哪个时辰
行房,她相公回来看见纸条后,就马上火急火燎地去他知道的那三个关系最深的
蓝颜家里去找。

  我心里猫爪挠似的:「那最后呢?」

  「邵凡静多精的丫头啊,每次都让那个姓韩的内射了,有一次,她相公倒是
赶到抓了个现行,可她与那蓝颜已经开始行欢了,总不能让人家半路上停下来吧!
一个月不到就怀上了呗!」

  「那她相公,什么反应?」我声音都颤抖起来了,完全代入进去了。

  「他俩很相爱的!她每次被那个蓝颜射完之后,会带着『罪证』给她相公看
啊,她相公被虐得要死要活的,却又爱她爱得不行,嘻嘻!」

  然后,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相公,将来咱俩也这么玩好不好?」

  「半年是不是有点长了?」我假装在沉吟,手指的抖动把我内心的慌乱出卖
得一干二净!

  「那我们就一个月,」念蕾把做好的泥金册子给我看:「晋霄哥,你看看这
个本子……咦,你脸色不太好啊?」

  我干咽了口唾液:「念蕾,那你将来会有多少个蓝颜?那种关系的……会有
几个?」

  念蕾先是愕然,继而一脸不屑:「你觉得这事我能告诉你实话吗?我缺心眼
啊!」

  后来抱着我,语气无比温柔:「你若不喜,念蕾就什么都不告诉你,好吗?」

  「别!你还是让我死个痛快吧!」我真急了,连连双手合什。

  念蕾捧腹大笑,眼泪都出来了,然后突然一把拉住我的衣领子,恶狠狠地瞪
着我:「还『慕容敬的姐姐』!让你瞒着我!我今儿个故意和你说这些,就是修
理修理你!」

  我面红耳赤,额头已经汗渍渍的:「是!」

  「念蕾不妒,你不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礼部已经开始准备你和慕容嫣的
平婚燕尔了,而且这一次动静还不小,连带着新婚嘉禧的规矩也要改,肯定中间
会有些波折起伏——你还跟我装傻充愣!」

  念蕾一脸薄怒,胸脯起伏,转过身去,她是真的生气了!

  我连忙陪着小意儿哄她小半天,她还是不放过我:「我还是有些别扭,你为
什么不能告诉我实话?我有吃过你的醋吗?你都有几个妻子了,还天天舔着脸去
追求姜尘,我有说过半个字吗?」

  追求姜尘?!我可一点行动都没有啊!

  先不顾这个了。

  我犹豫了一下,曲着腿就差跪在地上求她原谅了:「我和那慕容嫣,是在我
们订婚当天晚上好上的,所以,我就不敢承认……」

  念蕾的表情更是不解:「就因为这个?!咱俩订婚又不是真正的成亲,只是
说我可以光明正大地找情郎了,保不齐那天我刚和你拒绝了你稍微亲密一丁点的
肌肤相亲,晚上就把整个身子给了情郎,被吃得一点也不剩,那你也必须更爱我!」

  「那是那是!」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吗?」念蕾还是不信。

  「她不止漂亮,……还比你博学,可我真不想有任何人超过你在我心里的份
量。」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我莫名紧张,惴惴不安地等着她的发作,没想到念蕾突然眼中泪花闪烁,一
下子抱住了我的头:「傻瓜!比我好看的多的是,比我聪明的更不用提了,念蕾
爱你又不求什么,却没想到竟得到你这份心,这一生,是知足了!」

  「不过,你也要和我实在一点儿。县学的课上,夫子让你正经写个句子作个
对,你从来都是再三推脱,却每每在能在最恰当的时候吟出最应景的诗章,还能
为烟儿和别的男人撮合而代笔,然后他俩爱上了,你又受不了!」

  说到此处,她鄙夷地扫了我一眼。宋雍把一本自己的诗作给我,让我代交给
烟儿,我一看,其实只能算中平之作,出于一种复杂的心态,便在最后加了一首,
却因为其中有一句是我曾在她面前信口带出来的「月是故乡明」而被念蕾识破。

  她是那种看破不说破的聪慧女子。

  「现在,你再吟一首出来,只写你和我的!」

  「我若写得好,你有什么奖励?」我舔着脸问。

  念蕾板着小脸嗔道:「你给你妻子写诗,不是应该的吗?你说说,你给你的
长宁公主写了多少首诗了!」

  过了一会,那张明艳脱俗的俏脸一片羞红:「你之前弄脏人家袜子,给你送
过两双,将来我俩成亲了,我把沾上某个蓝颜精斑的亵裤每一两个月给你一次,
这个奖励,你喜欢吗?你要是嫌不过瘾,我倒是不怕麻烦。」

  「这个就将将好!非常适中!」

  每一两个月……我一下子就硬了起来,看着她旖旎妩媚、带着一抹羞红的脸
蛋儿,心里狂跳个不停。

  看她的神态,当不是在逗我!

  「现在,若是你写的好,我让你亲一口我的脚,小绿奴不配得到更多的!」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春柳夏蕾争颜色,绿谨轩中不相负。」

  「柳如烟和岳念蕾,哪个颜色好啊?我不喜你用『争』字,我们俩都一样爱
你!」

  「那……『剑光明珰争颜色』呢?」

  「你看,你这是背的吗?!我分明看见你想了一下!」她指着我,像是揪住
了我的小辫子!

  「我新宋开国八百年了,可能像你这样出口成章的诗才,真无人敢与比肩了!」

  念蕾又重复了一遍这首诗:「难得你,还记得我俩当年初见之时的情景!更
难得你,满腹诗书才华,却深藏不露!」

  当年她带着烟儿回房,我叫她的情景历历在目,已经一年有半了。

  她越品越欢喜,眼中有晶莹的泪花闪烁:「绿谨轩中不相负!」

  「我也必不负你!」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两人在满怀的幸福中相依在一起,久久不能分开。

  「你听好了,念蕾的第一次给谁,完全听你的!我有爱的人,只你一个!我
有喜欢的人,很多,所以可以为你,随时撇开他们中任意一个。」

  「对了,后天我有几个府学的闺蜜,跟几个男孩子来这里看『千仞瀑』,知
道我订婚了,又知我眼光高,看中的必是良家子,想看一看你合不合适当她们平
夫,那六七个男生都是和我处得好的,你也提前和他们认识一下——就当成普通的
会友。哪个面目让你生厌你直说,我便以后不和他来往。」

                (13)

  念蕾让我将此诗写下来,从三张诗笺挑选出最好的一张郑重收了起来。还是
有些不放心:「这次来的几个女孩子中,有一两个我是不太放心的,你可千万能
考虑当她们平夫!我在她们来之前跟你说一下名字。」

  我随口支应着,想的却是,这六七个男生中,我总不能全否掉吧:「你将来
从他们中间选平夫吗?」

  「只可以当蓝颜,与他们皆缘分不深。你需把好关了。」念蕾说到此处,俏
脸微红,晶莹如玉的肌肤上泛起一丝羞红,「不许你想将来那些有的没的,给他
们点表现的机会!」

  我鼓足勇气:「来的都是哪些人?」

  「黄无极,他妹妹和我是闺蜜,和他还有过接连三次的邂逅,是不是挺有缘
分的?我比较宿命,当然不会主动投坏送抱,但若是他这方面有求,一个月一次
两次的,我肯定也不会狠心拒绝。苏冒三,金胖子在你之前对他最嫉妒,平素与
我交流最多,而我只是把他当成大哥哥,我与你关系还没有挑明之前,有天晚上
他突然向我表白了,我心中虽然很吃惊,却也……欢喜。」

  「郑同纳,有名的翰林才子——当然比不上相公你了,我也说不出来他哪点
好,可能是嘴巴,可能是眼睛,总之,每次见到他,心里就很慌乱,这次也给他
个机会,好吗?」

  「还有风炜,我原来在京都府学的同窗,学识极渊博,对我情根深种,将来
免不了情债肉偿的!」

  「解二郎,个头不高,很壮实,很有男子汉的味道……」念蕾说到这里突然
收住声,胸口起伏,素来腼腆端庄的俏佳人,此时脸色暗红,羞惭地不敢面对我。

  我感觉她的语气有所不同。

  「对不起,你也一直没问我,其实我的初吻其实是给他的……也不知算不算
初吻,不是舌吻。就在宋雍刚和烟儿好上的时候,那时,你一头是烟儿,一头和
凝彤,心里可没有我……」

  「念蕾,我们俩之间永远这样真诚,不欺心,一辈子!」

  「嗯!」

  「在他的怀里,我有一种安全感……有一点小误会,」念蕾脸上一红,「我
邀他来,只是想和他当面解释一下。」

  她看着我探询的眼神,苦笑一下:「他曾想托我父亲帮他家活动一下,拜错
了庙门,我当时却以为他心思不正,说了他两句,后来才想到,他刚认识我时并
不知道我是岳雷的女儿,况且人概莫能免俗。」

  「他是京都人,父亲是皇城司的一个老察子,在宋辽边境上蹭蹬有年,蹉跎
半生,一直郁郁不得志,他以为我父亲是武林盟主,算是天子私人,其实我父亲
连个八品官身都没有,一条鹰犬而已,怎么可能……」

  「你只是想把这个误会和他化解开来?」

  念蕾有些羞惭:「相公,你是我一辈子最亲的人了,我不能瞒你诓你,我还
是有一点儿放不下。」

  我的心儿好像一直在坠落,只是不知掉下的这个洞有多深。

  我不知何时已经手中刚才写废掉的一纸诗笺揉搓得稀碎,墨香染了指缝,却
化不开心头酸涩。这哪里是去会友,更像是赴一场必输的赌局,其中赢家必有多
人,将来会与念蕾有多次床弟之欢,一再占有她冰肌玉骨、柳弱花娇的身子,而
我却不能和庄家提出任何抗议。

  念蕾眸若点漆,眼中波光潋滟,似有所期待,看我面无表情,又微觉不安,
越来越紧张,眼睛一连眨动了数次。

  谁心里不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烟儿要是如此待我,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夫妇敌体,能做到你这般赤诚,我俩以后必会非常幸福!」心结既化,一
股浓重的绿意便如开闸洪水般冲刷在心头,我低声道,「圣上允我一些用人的方
便,不过,若我成全了你俩,总得有点好处吧?」

  念蕾这才放下心来,脸色像涂了胭脂一般,从我的语气中听出来了点东西,
娇羞地伏在我胸口:「哼,成全别人就要做更大牺牲了!每次和他好,人家都不
洗,完完整整地让你吃他的东西,我还边上看着你自渎,我都不用手帮你!你这
个小绿奴,也只配得到这么多了!」

  念蕾看我非常冲动,腻声轻笑着,揉了一会我的下体,长出一口气,纤纤玉
指捋着一下垂在耳际的青丝,又自嘲一笑:「我怎么觉得自己有点像烟儿了?跟
你说这些人,是想示你以赤诚,转念再思,念蕾和烟儿真有相似之处,对相公保
守,不若凝彤那样能给你甜头,跟外些这些不相干的人,还心有牵挂……」

  她知道我和凝彤常有深度的爱抚床戏。

  「你看过释家的一本书,叫《四十二章经》吗?觉察妄念即破妄念。你若这
么想,你便不是她。」

  念蕾眼前一亮,素手合十抵在胸前,无限崇拜地看向我:「佛家竟有此等菩
提明镜之语!」

  又问我原话如何说的。我便和她说了那个禅宗的公案:僧人问赵州「如何是
道」,赵州答「平常心是道」——当你意识到「不平常」时,道已在其中。

  念蕾化开心障,情绪愈加高涨:「现在咱俩订婚了,你就是我最亲的人了,
我跟谁亲近了,跟谁相爱了,跟谁那个了,跟谁走散了,连原由、带细节——最
香艳的那些,都会提前告诉你!」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应该只与那些将来可以发展为平夫的情郎交往,好不
好?等我俩新婚以后,你再好好浪……」我苦笑一下,「我心力不够强。」

  我第一次感觉念蕾的情欲很强,不比凝彤弱多少,真怕她搂不住火!

  她有些下不了台了,索性在我怀里撒娇起来:「我新宋女子找情郎时可以多
交往几个的呀,偶尔一时情热,不犯大错就行吧,' 一道正夫大防咒,一部绿帽
伤心史' ,嘻嘻!我告诉你时,跟你用手出嘛!」

  「还是等将来!等我俩新婚以后!」我正色说道。

  至少半年之内,隆德皇帝所提的法条修正难以出台,万一她激情之下,把元
红给了不该给的人,我交一笔守贞费也是可以的,婚后她肯定要做肉身布施,但
若是肚子大了——就太不给我面子了。

  念蕾吐了吐舌头,举手立誓:「家法大于天!念蕾听相公的!」

  我为了缓解她的尴尬,便问:「婚后,你如果和哪个蓝颜突然有了激情,我
都会由着你的,事后跟我……对了,你会和蓝颜去哪里欢爱?」

  「路边的鸳鸯栈吧,又不贵,20文钱。」

  过了一会儿,念蕾雪白的小脸涨得通红,蚊声道:「其实,念蕾更想去那种
只有10文钱的……才刺激呢!我听我一个闺蜜张冶跟我说过,她就爱去哪里!听
得我都浑身发烫!将来我和哪个蓝颜一定要去试一次,事后跟你说,保你也刺激
万,你最心爱的妻子,就在那种最肮脏的地方,把自己清白的身子,交给情人!」

  「对了,张冶人很好!她相公配不上她,酗酒时打她很重。若有一天,我想
和她一起服侍你……」

  我还真是和三师叔戚明应去过那种最低档的鸳鸯栈,每个房间全都是薄木板,
门缝都关不严实,各个小屋子里就一张床,淫浪之声此起彼伏,没有一点定力的,
那种氛围下必有生理反应。走错房间的是常有的……

  我眼不错珠地盯着念蕾:这才是我最理想的小淫妻呢!

  「好!反正你跟我多讲一讲,要是有那种醉汉进来,你还没尽兴的时候……」

  念蕾娇俏动人,激动得身子都颤抖起来,死死地捂住了我的嘴:「不能再谈
这个了!相公,我也有这类羞人的想法,未必是受别人影响,就是心灵上也渴望
有一点点自由的放飞。《妇德》上天天说的那些关于' 本性' 的话,让我……」

  「当然,你是一个完整的人,你有自己的心灵世界。我们新婚嘉禧之后,你
偶尔背着我偷个情,我可以佯装不知,你也不用告诉我,但若在我俩的婚房中那
个,哼哼!」

  这个各家有各家的「家规」:有的蓝颜打打擦边球,真爱妻子的,跟她一些
小自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触犯大忌讳就行:比如生孩子。

  念蕾看我脸色凶巴巴的,知道我是故意的,还装得怯怯的样子:「我可以改
错的!」

  「我会把你身上被他玷污的地位都舔干净……」

  她大羞,扑在我怀里。

  「啊,我快喘不过气来了!」

  「念蕾,白壁微暇之时,我当更爱你胜今日!」

  她双目含情,香腮泛红,呼吸急促,那出尘脱俗的绝世容貌让我心中爱极。

  「你的心不会负我,你的身子负我,也必是你看中的人,我也只有欢喜呢!」
我知道她不会像烟儿那样骄纵与自我为中心。」

  「相公,在你心中,什么样的人将来能得了念蕾珍贵的第一次?」念蕾很轻
柔地问我,声音像银子一般干净。

  一旦和她订了婚,必然要面对这个问题的。

  「我猜,配得上我心爱的念蕾的初夜之人,必是你心心念念的左大哥吧……」

  常念慈在给念蕾家书中提的最多的就是左大侠。除了我之外,这个左大侠也
是念蕾最钦佩的当世奇男子了,武功超群绝伦,为人又极其侠义,经历也很坎坷。
左大侠也非常喜欢念蕾,每次都给她带不少女孩子家喜欢的小礼物。

  还有她少女情怀的芳心可可……

  「他肯定不会,他一直视我为女儿,又没有你长得英俊,」念蕾突然含睇怯
语,「只不过,左大哥是赤阳之体,能帮我把内媚之术提到第二层,将来肯定要
与我阴阳互感一次的,到时有你陪着,……」

  说这儿,她耳根子都红透了。

  「要我怎么样做?」我搂着她,有种极强烈的预感,兴奋得头都晕乎乎的。

  念蕾捂着脸,莺声乍颤冰弦:「左大哥说了,要等我俩圆房之后,要不然,
他下不了手。念慈告诉我的,就是他的坏东西要进来,先与我交合,直到念蕾丢
了身子之后,再用他的赤阳之精射进念蕾的花心,念蕾要采阳补阴,运用内力把
他的精气走一个周天即可,中间身子不能动,要一直被他那个……顶在念蕾的花
心,不能浪费一点他宝贵的精液。你要在边上,说些话儿,努力让念蕾分心,要
不然,念蕾会一直大泄特泄……最后……念蕾还要和他再' 放松' 一下!」

  说到这里,念蕾早被我压在身子下面,格格笑着,任我狂乱地揉搓着她的肉
体,还是不让我与她舌吻,感觉快要憋炸了。

  「……你和他' 放松' 时,我也可以看吗?!」我颤声问道。

  「当然了,你到时是念蕾的相公了嘛……」她的声音又娇又媚又嗲,「他是
赤阳之体,坏东西特别长,能帮念蕾充分地' 解痒' 嘛!」

  说罢,她低声告诉我:「现在念蕾在修内媚之术,自我观照,贞心在七十四
分,淫骨却不高,也就三十六七分,若是和他阴阳互感,一下子就能把淫骨提高
个七、八分的,你必喜欢一个人前端庄、人后淫浪的小娇妻!」

  关于新宋房事之学中的贞心淫骨观,我以前一直以为是一套抽象的理论。因
为念蕾开始修习内媚之术,我也是大约知道一点:新宋开国八百余年,有大量的
骨相大师和房事博士经过漫长的研究才发现:女子先天皆有不同分数的「贞心」
与「淫骨」。

  所谓「贞心」,就是女子天生具备的羞耻心和忠贞度,后天通过与特定男子
的感情深浅而增强或减弱。多数青年女子的贞心在三十分- 七十分之间。

  所谓「淫骨」可不是淫乱,而是指在发展多个平行感情时能交互激发的欲念
强弱,从心理推动生理极限所带来的享受程度。

  贞心天生的上限决定了淫骨的上限。例如,一个天生贞心为六十分的女子,
她的天生淫骨上限也就是六十分,下限有可能只有十几分。不过,贞心和淫骨后
天都可以提高的。

  唯一的不同是,淫骨一旦提高,就不会再降低!淫骨非常形象,就是淫念深
入骨髓。

  若是没有阴阳互动,女子淫骨的提升只能借助一次次的出轨,而且必须是与
真正相爱的蓝颜,达到极畅美体验之时,才能加个一两分。

  与蓝颜的偷欢必会导致贞心的涣散,有时一次就能下降个两三分的。如果贞
心下降到比淫骨低十分二十分,则女子对正夫的爱意就会大幅下降。

  正夫却不用担心太过,提高妻子的贞心不难,有时一句情意绵绵的真心话,
或是一个充满爱意的呵护举动,能感动到妻子。比如在妻子和蓝颜同房之后,说
些不让她自责的暖心话,甚至于给妻子送点儿红参锁阳生精丹,让她转给自己的
蓝颜,都会提高她的贞心!

  「一下子能这么高!那我到时让他多和你互感几次!」

  「不行的!万一和他到了极乐之境,三次以上……念蕾就离不开他了!」

  「那咱们就控制在……」

  念蕾看着我的眼睛,微微点点头,此时,我们俩已经情热至致,却因为正夫
大防,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亲吻她的小脚,便一手托起她的一只脚,脱下她
一只白底淡色的绣鞋,其后又是一双娟秀纯白棉袜,顷时功夫,念蕾玲珑秀气的
小脚丫子,便赤生生的裸露在了我的眼底,令我不自觉吞咽了一口唾沫。

  我吻着她精巧绝伦的脚踝,念蕾也从激动中努力平静下来,怕痒,笑着缩了
一下,然后还是再次伸出来,将脚丫伸向我的嘴边:「亲吧!新婚嘉禧之后,念
蕾哪里都是你的!」

  我听出她话中的意蕴,眼见着那白嫩小脚,隐透着桃色的浅粉色皮肤,足背
上还有细细的血管筋络,真是妙物天成,我几乎舍不得将自己的口水留在这白嫩
纯洁的玉足上……

  「你可知道,为什么我要现在说这些疯话吗?」

  我看夜色已深,刚准备起身要走的时候,念蕾脸色突然严肃起来。

  然后转身从床下的一个大箱子里拿出一个锦盒,郑重地交给我:「晋霄哥,
这是念蕾送你的定情物,请你锁住念蕾的心。」

  我给烟儿买的「锁心鸾钥」,可能永远都送不出去了,看着面前的「锁心鸾
钥」,一时百感交集。

  我轻轻地拥着念蕾,这样美好而单纯的爱情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珍贵。

  「我想现在送你的原因,只是怕你再像烟儿跟宋雍那样受伤,我马上要开始
找情郎了,所以,现在要和你说一个事!」

  看念蕾垂下螓首,脸上飞霞一片,我心里一动。

  「京都有个叫张玉生的小吏,大我七岁,虽然出身贫寒,但为人很正派。我
觉得他对我有那意思,我觉得如果第一任平夫是他,可以……」

  我一下子就激动起来:「那你呢?你和他有开始吗?」

  念蕾羞赧地瞪了我一眼:「算是有一点不浅不深的缘分,但面对面说的话都
不超过十几句!再说,就算有情郎,要转正为平夫,也得要正夫应允的,《妇德
》上这可是最重要之规矱. 我和他若有交往,别说丢了守宫砂、元红这等大事了,
就是和他约会去了哪里,只要你不怕烦,我一一跟你说,我们心心相连,我骗你
就是欺心!」

  「他是怎么认识你的?」

  她低声跟我慢慢讲述起来。

  还是三月份的事。张玉生是大理寺京畿刑狱司的不入品之判司簿尉,因无功
名底子,连官身也没有,但为人刚正不阿,极有风骨,断狱刑审时脑子清楚。他
之所以能认识岳家,却是因一起小小的案子。

  岳雷一个故友的儿子,算是他的义子,叫金六郎,为奸人所陷害,对方拿出
一堆人证物证,诬陷他杀人,几乎没有一点翻案的可能,岳雷肯定金六郎是被人
冤枉了,有人就给他推荐了这个张玉生,当时岳雷有急事要去外地,儿子正在外
地办差,只好委托女儿跟他对接这个事,该花钱花钱。但岳家人脉都在江湖武林
之中,岳如渊又身份敏感,和刑狱体系也不可能有什么交情。

  她三月份回京都不多,其实很多事情是张玉生一个人顶着压力去查的,位卑
人轻不说,对方的后台还是一个正四品的明威将军,有什么压力他也不便和念蕾
说,从受害者家中发现了另一条线索,他没有武功、却很有胆略,孤身一人两次
犯险,在最后一刻却被恶人给拘了要灭口,幸亏她带着大师哥——岳雷的大徒弟,
及时出现,救了他。

  「你为什么没跟我说一次?」

  「发现和救人,都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也是巧合,他去之前就有预感,给
我留了信,说若是他回不来,让我再找人接着那条线索查。要不是找情郎这事,
到现在也不会说的……我那个大师哥为了救他,出手重了,把那个恶人给杀了。
这样的禁忌,说给你,你便是知情不报,岂不陷你于两难?」

  她低声说道。

  「没有办法的事,我父亲在金六郎父亲逝前做过承诺,而且金六郎七岁就来
我家了,说是义子,其实当亲儿子养了。」

  「后来呢?」我也谨慎起来。

  「他从那恶人家里找出来真正的证据,终于将金六郎保全下来,但也是残废
了……」

  「这张玉生,现在如何?他家境如何?」

  她摇摇头:「本来就是一个小吏,得罪的又不是一般人,他家底本来就弱,
父妹皆需依仗他一个月百十钱的菲薄薪资,虽为刑吏,却不肯收黑钱。」

  「一般这等人家,能食有糊口、衣有蔽体,大体就可以了,哪有钱再活动活
动往上升的?我大师哥那边,私刑杀人,救他一命,说到家还是我家欠了他的人
情了,偏我哥又是武官,想帮也帮不上多少,毕竟文武之间,你也知道。」

  「你家情况,现在我也不多问,总之见了圣上,还要收了他最爱的贵嫔,将
来必有重用的,他若晓事,须好好巴结你才对,若不晓事,我就不再和他有任何
羁绊了了!」念蕾冷笑一声。

  「能入我家念蕾法眼的,肯定不是一般男儿。你最喜欢他哪一点?」

  念蕾紧紧抱着我:「我喜欢有担当的男儿!可我更喜欢和你现在这样,聊着
其他可能得手念蕾身子的男子,可心里却全是对你的爱,美滋滋的!」

  「平婚燕尔的两个月我便是人家的妻子了,你送我俩去渔阳那边,不用太贵
的客栈,两个月,很快的!对了,我父亲第二天外出之前,从哥哥那里知道了慕
容嫣的事,专门跟我叮嘱,咱们新宋一般有两个以上妻室的,比较隆重的大喜礼
一家也只办一次,说我的平婚燕尔,档次上绝对不可以超过慕容嫣的,只图个喜
庆乐和就好!」

  我点点头。

  「又问了我有没有情郎,我便说了张玉生,他们皆很满意,不过还是提醒我,
人心不足蛇吞象,将来不可帮衬太过!」

  「律法上都说平夫在平婚之后要和新妻断得干干净净的,你和他呢?」

  「那是指正式关系,做个蓝颜,相公料是不反对吧?他毕竟将是念蕾的第一
个男人,叫了他俩月相公的……你别担心,念蕾不求太多,每年' 云雨之夜' 和
他一起缠绵一夜,这个,大度一点的正夫都会答应的!」

  然后,我俩把心中的「生死契阔怜心豆」碰了一下,这一次,我的心脏感觉
除了微微的一下悸动,还有一种奇异的温暖自胸口泛滥开来,灵台之中也是一片
澄澈。

  「念蕾,你有什么感觉?」

  念蕾身子微微地颤抖,紧紧闭着眼睛,两行清冷的珠泪从眼角泌出:「……
闻到一股如芝如兰的淡淡馨香,还有一点害怕,心一下子到了九霄云外的蓝天之
上,能看到黑黑的宇宙,和天地融为一体……」

  她突然眼前一亮:「你是不是在想,我和张玉生相处时间短,交流也不多,
怎么就认准了他呢,是吧?男女之事很奇妙的,比如我嫂子曦媛,我感觉她已经
爱上你了!我和他也是的,每次和他对视,心里就有种痒酥酥的感觉,嘻嘻,别
吃醋哦!」

  我也觉得甚是神奇:我刚在想到这一点,她此刻马上就感知到了。这也太神
奇了!

  「你最爱他哪里?」

  「长得好!」

  我突然之间浑身像被一团火包裹起来了。

  我直觉,她对这个张玉生的爱是很深的。

  「还有,身材很伟岸!」

  我下面一下子就翘起来了,终于忍不住绿意肆虐于心,对着念蕾的耳朵呵着
气,:「不知你说给蓝颜生孩子的事是不是真心话。但确实咱们新宋女子的孩子
有近一半都是蓝颜生的,因为偷情生的孩子漂亮。你既然这样深爱他,和他平婚
燕尔之时先避孕,等我和你新婚嘉禧之后,什么时候你告诉我,要我避孕,我就
主动地不内射了,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

  「我怕你心疼……他人长得确实比你好看,倒不若这样,念蕾给他生宝宝之
时,他就住在我们家,在和他那个之后,把你射在自己手上的脏东西象征性地沾
一指头,只在最外面抹一点点,」念蕾扑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全是勾人
媚意,在我耳朵边上呵着气:「你肯定会被绿得要死要活的!」

  突然之间,我的心灵一阵酥麻,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念蕾也哎哟一声,
然后我们俩惊喜地互视着。

  「念蕾,咱们又心心相连了!」

  「看来你是真心喜欢这个,我的第一次也是给他的,又给他生了孩子,' 云
雨之夜' 真没你的份了!」

  「那是自然!你们一年一次鹊桥会,我是想都不敢想的!要是能在家里,我
也方便伺候你们……」我假装很矜持的样子,心里又有一种甜美的下贱感。

  「你老婆辛辛苦苦给你生野种,你还不是应该的吗?但你也不用老往歪处想,
我们俩绝对会是干干净净的纯友谊关系,只会吟风弄月,举案齐眉,就算鸳鸯被
下,念蕾脱得光光的被他压在身下,两条大腿被他分得大开的,有些进进出出的
声响,有几声似有似无的呻吟,也只是睡得舒坦,床儿不稳,心底里的一些美妙
感触……嘻嘻!」

  她这种撩拨挑逗的话,以后会是我们房事中最大的乐趣了!看着怀中妖娆动
人的佳人吐气如兰,含羞带怯,有些画面太辣,都不敢深想,我的心脏狂跳不已。

  我由衷说道:和她心意感知之强度和灵敏性要超过任何人。

  「这是因为我们非常相爱啊!将来,还有生理上的同步呢,只是不知到哪个
阶段会发生的,比如,念蕾被半推半就地被别人强上了,在我和他行云布雨、枕
席之乐时,你下面也会突然硬起来,浑身感觉不得劲,心里却一直麻酥酥的,到
最后我俩一起到高潮的时候,你也会感受到极为酸涩、刺激、又畅美的体验,你
当晚就可以用梦灵草中的' 窥梦捉奸纸' ,进入念蕾的记忆中,让你看到你想看
又不敢看的种种不堪……」

  「以后每一次有心心相连,与对方的默契更深一层!而且能感知的距离会越
来越远。据说行房时,我想被你爱的某个部位,你马上就会本能地揉搓那里,尤
其是那里……你会用你的坏东西恰到好处地给念蕾解痒。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
我和别人行房的快乐超过你!」

  「而且,念蕾将来和左大哥那个时,他也不会要我献出元阴。我把元阴也献
给你!以后你的爱抚会比别人要刺激好多呢!我和别人再那个,除了自己寻找刺
激,捎带着撩逗一下,体验上必不如你的!男子会喜新厌旧,时不时地让你感受
一下失去的刺痛,你才更稀罕我!」

  「神之禁断、神之祝福不用说了,总之,两人多次心意相通之后,最初是情
绪上的同悲同喜,最后是意念上的相互感知,你我之间,就是一个人,那是最美
妙快活的事了!」

  我也非常神往。

  念蕾讲到此处,羞涩不胜,转移了话题:「念蕾现在有7 张这种纸了,将来
再为你多收集一些,好不好?」

  「那必须的!越多越好!」我连连点头,心里还在想着张玉生的事……

  念蕾好像感受到我心里的复杂情愫,柔声安慰我:「好多事都说不准的,你
不要嫉妒,只记着一点:念蕾只有一颗心,永远就在你身上了!现在更何况有了
生死契阔怜心豆的心连心。以后我们俩会天天日思夜想!你若不爱念蕾了,念蕾
的心便枯萎了。」

  我看着她多情的双眸,爱慕更深。两人一时找不到别的话说,我便问:「这
锁心鸾钥,你是借钱买的吧?」

  四五金铢可不是一笔小钱,而且岳家连念蕾的生活费都减半了。新宋六亿人
口中,至少五亿是赤贫。一下子能拿出这钱的半成不到吧。像是我的岳父,当初
要是给念慈买了这个,她就不会夜嫁了。

  后来我才知道,岳雷是「酽绿娇杏盟」的成员,怪不得他不买呢!

  念蕾不说话,只是把空空的掌心展示在我眼前,笑嘻嘻地说道:「是的!大
财东,我正要买一瓶' 卫家嫣红脸霜' 呢,拿钱吧!」

  我便说下次我送她两盒「卫家嫣红脸霜」,又给了念蕾20金铢做平时的生活
费和零用,念蕾哇了一下:「20金铢!够十年的度支了!给我5 金铢就够了!」

  「我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傻瓜!你最近不是打算从九华国买一批佛经禅书
吗?嫌进口的书太贵了。」

  念蕾这才意识到这一点,欣喜若狂:「是呀!我这一生,再也不可能和别人
心心相连了!」

  她毫不客气地拿了,将金铢装入绣着宝相花的荷包:「前几日寻得位老比丘
尼,说五华山藏着未被元阳教篡改的《维摩诘经》全本,待我买下来,誊抄一本,
在扉页题上' 身如琉璃' 的偈子赠你。」

  「元阳教甚是可恶!你且看这个。」念蕾忽然从螺钿匣底抽出一张泛黄笺纸,
上面赫然是元阳教最新刊行的《转轮圣王经》。原本「众生平等」的奥义,竟被
歪曲成「以女躯为渡舟,借元阳登极乐」的荒唐话,字里行间游走着暧昧的符咒。

  在新宋,这二百多年来,元阳教大肆篡改佛教经义,已经很难买到正宗的佛
学经典了。念蕾的书法不错,送给我这样一段话:「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
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等将来你给那个无心和尚做肉身布施,你俩完事后可以好好交流,也许他
缓过来,又能再要你一次!」

  「相公,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他是可' 业海红莲榜' 的第十二名呢!天啊,
我可要幸福死了……」

  念蕾也不能免俗的,京都这些少女圈子里,能和' 业海红莲榜' 的名僧交合,
那是可以吹上半年的牛了。

  她欣喜之余,又隐隐感受到我风淡云清的表情之下那点儿小心思,唇角噙着
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狡黠与了然,却又故意不点破,脸颊
因娇羞而泛起淡淡的红晕:「就是要拍卖的,可不便宜!一次两次即可,到时,
你的爱妻可不会浪费一点儿你的钱,要和他好上一整夜,让你小王八心疼死!」

  我突然一时冲动,声音颤抖:「在咱俩人新婚之前?」

  念蕾愣了一下,确定是我说真心话,酸软在我怀里,低声说:「极好!念蕾
听相公的!」

  「他可是先于你得到我的哟,看你到时跪在床边怎么肝颤!」

  「还要我跪着?!」我莫名亢奋起来。

  「我听闺蜜说的,就是一开始走个形式。我俩修欢喜禅时,你示一下虔心就
好了!反正这笔钱,一定要物有所值,嘻嘻!」

  念蕾说她越来越喜欢虐爱我了:「这些人,我是和他们说不出这个的!你懂
吗?只有最亲之人!」

  我轻轻地吻着念蕾的嘴角,她今天晚上特别高兴:「我不相信能再遇到另一
个有你一半优秀、善良的男子了!张玉生加解二郎加郑同纳加上风炜,都不如你
一个!」

  「若你将来见了张玉生,非常嫉妒,我便彻底忘了他!你记着一句话,在这
个冷酷的世界上,我是你最后一道温柔的屏障,不想你受一点儿伤!」

  ……听到这一句话,我的眼角一下子湿润了。我侧过脸,不想让念蕾发现。

  我要走之前,念蕾一边整理着我的衣服,一边淡淡地说:「我父亲攀龙附凤
的名利心思也是有的,所以才将我送到青云门,你不会因此小瞧我们家吧?」

  我回答时加了小心:「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世间万事,皆有来因。我在慕
容嫣的一本藏书中看到一本没有被篡改的佛经,《大乘起信论》,说' 一念不觉
生三细。」

  「初始的功利心本是妄念,《华严经》说,' 一切治生产业,皆与实相不相
违背'.阿难尊者因贪恋美色而蒙佛度化,一切经历都可成为修行道场。当功利心
消融于真情时,恰似六祖闻《金刚经》' 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念蕾,我极爱你,
甚至因此而在内心抵抗对慕容嫣的喜欢。」

  念蕾痴痴地看着我:「相公,你若非迦叶尊者托生,便是阿难陀再世——这
参破无明的机锋,分明是鹿苑初转法轮时落的舍利子!那个无心和尚未必比你懂
得多!」

  她突然有些好奇:「对了,你把慕容嫣怎么了?好像,很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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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sharehersex 于 2025-2-17 19:16(GMT+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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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男主吃精的情节吧,有点接受不了,不过作者写自己想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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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兔子好人 于 2025-2-13 13:51 发表
不会有男主吃精的情节吧,有点接受不了,不过作者写自己想写的吧
后面的:
“绿醇之饮”是《妇德嘉尚》中列出来的平婚风俗:“一杯醲醴藏绸缪,每口是甜蜜相恋之甘泽。一杯白浊加苦辣,每滴是摧心眷恋之沸鼎,真正得绿意之精髓!”
在平婚燕尔的每一个月的月末,新娘子在平夫尽情交欢之后,沐浴更衣,在神灵面前怀着最虔诚的心意,分制两杯提前备好不同配料的酒,一杯是给自己和平夫的,尽可能甜美甘醇,以示与他的爱情非常幸福,然后再由平夫渡到新娘子嘴中,一共饮进。
一杯是给正夫的,极尽苦涩,其中有新人的合欢爱液,行房时平夫多射个一两次,从肉穴里弄一些交欢后的爱液到酒展里,再加入些非常苦和辣的东西,比如和精液的白浊外观极为相似的孤雁羽油和细脚鹿髓,以示新人明了他的相思之苦。
刘馨芝在第二个平婚时想和她相公体验这个,问念蕾的看法。念蕾回信中说:合欢爱液是爱的结晶,分享给正夫是犒赏。
“你若喜欢,我可以多让他射几次……”
念蕾将头埋在我怀里:“听说细脚鹿髓是世上最苦之物,我和他商量一下,不加这个。再多出些浪水,他那东西,必定味道极重的!”
我很感动。更冲动。

这类桥段,还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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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一人称代入感太强烈了,两个人的色色的对话,然后从我的视角去观察自己老婆和平夫的互动。想想刺激啊。
这故事的背景被老大整成了一套伦常规矩,那平夫有没有自己的正妻?可以互动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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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海海人生12 于 2025-2-13 17:53 发表
果然第一人称代入感太强烈了,两个人的色色的对话,然后从我的视角去观察自己老婆和平夫的互动。想想刺激啊。
这故事的背景被老大整成了一套伦常规矩,那平夫有没有自己的正妻?可以互动下啊。 ...
哈哈,相当于出轨的心灵前戏,平夫有的, 
”新宋民律中有此规定:已订婚男子、已婚男子也可当其他人家平夫,只需交
纳5金铢。
这项律条主要是为了慰藉那些平婚期较长的可怜正夫。“
后文有互动,但互动还没开始,对手沦为比男主还卑贱的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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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啊,本来以为周末才会更新的。了大,明天是情人节了,是不是怒发三章,让广大狼友们在节日的晚上,不至于因为没有情人而独自黯然神伤啊。好期待啊,了大要是写个上百万字的长篇,该有多好。了大也学坏了,最后这一句,勾起大家的馋虫,又是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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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预想之中更新快了,大佬还是很给力的,老毛病犯了,剧情代入感很强所以还在等到作者大大来一个爆点再看个爽,怕现在看了等的难受,看评论区有读者叫你了大,似乎作者还有个别的名字,新人读者这方面了解的不多,不过希望大大努力更新,慢点没事,别断就好,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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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6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13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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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zxcvbnmzsp 于 2025-2-13 22:03 发表
比预想之中更新快了,大佬还是很给力的,老毛病犯了,剧情代入感很强所以还在等到作者大大来一个爆点再看个爽,怕现在看了等的难受,看评论区有读者叫你了大,似乎作者还有个别的名字,新人读者这方面了解的不多,不过希望大大努力更 ...
还会有几章才开始被绿的,唉,主要是叙事架构有点大,人物多,又要分清主次,不太好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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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逍遥夢 金币 +2 认真回复,奖励! 2025-2-13 23: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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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兔子好人 于 2025-2-13 13:51 发表
不会有男主吃精的情节吧,有点接受不了,不过作者写自己想写的吧
我还没看。真的假的啊?LGBT入侵中文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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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原帖由 Xii 于 2025-2-13 23:58 发表

我还没看。真的假的啊?LGBT入侵中文圈了?
我从来不写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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